新的一年即將到來,我們總期盼著新年鐘聲敲響的時(shí)候,在萬家燈火的夜景下和愛人相視一笑,在齊聲倒數(shù)賀新年的歡呼中與家人祝福相擁。光是想想這種感覺就充滿了幸福和喜悅。這不,遠(yuǎn)在上海的好友就在元旦前夕打電話邀我一起去外灘跨年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我已不再喜歡到人群之中湊熱鬧。人山人海的場面總讓我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,不能隨意的走路,不能愉快的聊天,甚至還有一些潛在的冷漠。一分鐘前還很紳士、彬彬有禮的男人,可能在人潮攢動(dòng)中被一孩子踩了一腳,立馬變得面目猙獰;半小時(shí)前還曾熱情相擁的人們,可能為占據(jù)有利地形,或提早過街在人群中開始互相推搡、謾罵。最后在喧鬧中散去,各自留下一臉疲憊。
跨年我是沒去成,可誰想到2015年頭條新聞竟是上海外灘踩踏事件。事故造成36人死亡,48人受傷,其中絕大多數(shù)都是20出頭的年輕人??戳诵侣?,我心中既有一絲慶幸,而更多是無盡的惋惜。慶幸的是我沒有應(yīng)邀參加外灘跨年,否則以我的身板,估計(jì)經(jīng)不得這番擁擠折騰便早已身首異處;可我又為死傷者感到深深的惋惜。這些年輕人在他們最無畏的年紀(jì),充滿希望地聚集在一起,或釋放壓力,或排遣寂寞,或憧憬浪漫,或演繹幸福。而他們生命的指針最終停留在新年的倒計(jì)時(shí)前。
熱鬧容易,難得孤寂。我們?nèi)杖毡г怪聿挥杉?,卻在汲汲于錢之后用片刻歡愉掩蓋靈魂深處的苦澀。這一夜,上帝帶走了36條鮮活的生命,血液冷卻凝固在2014的最后一個(gè)夜晚。原來樂極是可能生悲的。生死瞬間看似遙遠(yuǎn),卻也近在咫尺。愿逝者安息,生者珍惜。